“凌婶您偏心!您是不是嫌我在家吃闲饭,才帮着少爷说我呀?”
凌寒无奈,伸手轻轻捏了下她的嘴:
“别胡闹,对凌婶怎么没大没小的。”
“哎呀!”
丁浅往后缩了缩嘴:
“你们两个合起伙来欺负我,太过分啦!”
凌寒忽然俯身,右手稳稳穿过她的膝弯,稍一用力便将人单手抱了起来,还轻轻颠了颠,眉头微挑:
“之前生病掉的肉好不容易养回来点,怎么又轻了?在家是不是没好好吃饭?”
丁浅乖乖坐在他臂弯里,双手环紧他的脖子卸了点重量:
“凌婶和张妈天天盯着我吃,都快撑坏了。”
“哦?”
凌寒低头逼近,呼吸扫过她耳尖:
“那怎么抱起来还是这么轻?”
凌婶在一旁笑着拆台:
“她呀,吃肉像吃药,多夹一块都要溜,就你夹的菜才会多吃两口。”
凌寒抱着她往餐厅走,声音里带了点戏谑:
“哦?丁大小姐这么给在下面子?可撒谎还是得罚。”
丁浅一听“罚”字,立刻手脚并用地从他怀里溜下来,几步冲到凌婶身边抱住她的胳膊:
“凌婶您怎么睁眼说瞎话呀!您摸摸,我小肚子都有肉了……还有这儿、这儿,腰上都胖了呢!”
边说边拉着凌婶的手往自己腰上按,惹得凌婶笑得直不起腰。
三人往餐厅走,刚到门口,张妈正端着最后一道清蒸鱼摆上桌。
丁浅眼睛一亮,几步凑过去,亲昵地拉住张妈的手臂轻轻摇晃:
“张妈,一起坐下吃嘛。”
张妈吓得连连摆手:
“使不得,使不得啊!这、这不合规矩,真的不合规矩……”
她一边说着,一边脚步凌乱地向后退,几乎是小跑着逃离了餐厅。
这高门大院里待了几十年,什么该做,什么不该做,什么身份该在什么位置,她心里跟明镜似的。
虽然说丁浅待她亲热,没有半点架子,但这反而让她更要谨守本分。
她一个佣人,要是今天真昏了头,接了筷子坐上主家的饭桌,那还得了?
先不少爷会怎么想,光是宅子里其他佣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议论,就够她受的了。
丁浅看着她的背影,无奈地撇了撇嘴。
刚转过身,就撞进凌寒深邃的目光里。
他不知何时已站得很近,自然而然地搂着她腰往餐桌走。
“别为难她了,张妈性子拘谨,得慢慢来。”
“可人多才热闹呀。”
她想起凌婶刚来时,也是她软磨硬泡,才让凌叔和阿强一同上了桌。
“这么想留人吃饭?”
凌寒的指尖在她腰侧软肉上若有似无地轻轻一捏:
“看来,是我这几天回来晚了,让你觉得……无聊了?”
最后三个字,尾音微微上扬,裹挟着暧昧的审视。
丁浅耳根瞬间窜上一股热意,心跳漏了一拍。
却故意仰起脸,眨着一双无比无辜清澈的眼睛望他:
“是呀,少爷不在家,都没人陪我玩,可无聊了。”
“所以想多找些人陪我嘛。”
凌寒眸色微微一暗,揽着她的手臂力道又重了几分。
他低头,声音带着一丝危险的温柔:
“是啊!听你这么一说,的确是很久没有好好陪你‘玩玩’了,嗯?”
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转,最后定格在她微张的唇瓣上,意图明显。
丁浅脸颊绯红,心跳如擂鼓,身体被他灼热的气息和露骨的话语弄得有些发软。
却仗着凌婶还在不远处分着汤,料定他不敢在长辈面前太过分,于是强撑着挑衅道:
“那、少爷想怎么陪我玩呀?”
“先吃饭。”
他松开她,为她拉开椅子,动作优雅从容,仿佛刚才那个气息危险的男人只是幻觉。
但在丁浅坐下时,他俯身在她耳边:
“至于怎么陪,我们,晚点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