宛如一只祸国殃民却满口无辜的妖精。
别人只道她在吹耳边风,可只有沈诀知道,但凡他手中的力道减了一丝,这女人都能跟只蝴蝶一样飞走。
沈诀此刻心底的怒火如火山迸发,无差别地攻击在场所有人。
众人纷纷埋首,心道:“看不见我看不见我!”
而刚刚与高继一伙的那群人,连连摆手迅速解释。
生怕再晚一秒人头就得从裤腰带掉到十八层地狱。
“沈少我发誓!只有高总一个人这么说!”
“沈夫人,可没有‘们’啊,我们对您和沈少的爱情私底下可是赞叹不已!”
“请苍天辨忠奸呐沈少!我绝对没有在沈夫人面前说过这话!”
他们只会在私底下蛐蛐,可没像高继傻到摆到明面上啊~~~
而面容难辨的高继趴在男洗手间不敢出来。
这女人只会动手,可沈诀是真的会让他去见他死去的爹娘。
这阎罗王可从来没把王法放在眼里。
沈诀瞥了眼隔间里撅着的大腚,用手遮住沈轻裘的双眼,在她耳边柔声说道:“知道了,别走,去宴会厅等我好吗?”
沈轻裘自然一口答应,迈着悠哉悠哉的步伐离开。
沈诀也参与喽,顶多给她灌个红颜祸水的名头,可不能把在沈老爷子寿宴上故意挑事的罪名扣她头上喽。
在她跌进沈诀怀里的那一刻,沈执就明白了他的身份。
他来得晚,可也从众人的口中听说了沈诀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人。
当时他还觉得惊愕,毕竟沈诀从不近女色。
可见到后,才知他为何会如此着迷荒唐到将人带回家。
可清楚地明白,自己心底刚生出的那点渴望,全破灭了。
回到宴会厅,阿蒙还在奋力挣脱陈参的束缚。
陈参平日里虽然是个喜剧人,可办事能力却还是毋庸置疑的,尤其是这一身武力。
阿蒙在他手里就跟个鸡仔似的。
而陈参,是鸡妈妈。
“阿蒙,沈小姐她没事,真的没事!只是找不到路了,少爷去接她过来而已!”
“我不信!你让开!”
“我们在这等着就好,沈小姐一会儿就回来了,我发誓!”
阿蒙一脸义正言辞:“姐姐说过人类一旦发誓就是在巩固自己的谎言!”
陈参还在苦口婆心劝说。
不是他不让阿蒙过去,而是这家伙一根筋。
一旦知道沈小姐在揍某些嘴碎的家伙,压根都不用问沈小姐事情经过,拿起武器就是干!
有少爷一个高继已经没了半条命了,可不能再去一个。
在老爷子这因为沈小姐死了人,传出去对阿蒙和沈小姐的名声可不好。
直到看到那件熟悉的晚礼服,陈参就跟见到踩着七彩祥云的盖世英雄一般,一把鼻涕一把泪。
“沈小姐!这里这里!”
阿蒙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。
直到看到身上没有任何血色的沈轻裘,他才秒变安静小狗,亦步亦趋地朝沈轻裘走去。
“姐姐。”
沈轻裘弯唇回应。
“我在。”
陈参不会明白阿蒙心底的恐慌。
就像地狱里的秘密只有沈轻裘和阿蒙自己知道。
他害怕她再一次孤身一人去面对那些凶兽和敌人,害怕一睁眼就是她满身血迹却佯装无事的浅笑,顺手将赌上性命摘来的野果丢他怀里。
“不疼,吃吧。”
沈轻裘想去牵他因不安而递来的手,却被一雍容华贵的女人拦住去路。
“你就是我那继子带来的野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