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场雪开始,努尔干开始慢慢的上了冻,整个的大地都坚硬无比,一蹶子下去,就起了个印。
安佩兰他们的窑洞却烘的暖暖和和的。
白家兄弟还在洞里面继续扩着,这会子都扩了老大了,将近三十个平方了。
他们几乎不怎么出洞,除了中午的时候赶着牲口去草场那边寻些吃的,夕阳一出,就回来了。
草场的草越来越少了,即使是干草也要寻摸半天,安佩兰打算明儿起就不去草场了,就吃之前屯下来的干草麸皮。
狗儿们也长的不小了,也就三个月大,竟然也有小黄的一半还要高些,它们都很少出窑洞,除了拉屎拉屎撒尿基本都窝在火炉前啃着骨头。
安佩兰他们在洞里趁着火光又做了些袄子和被子,陆续换下之前那些泥灰都上了浆的衣服和被子。
她的手艺是真差,大针脚弯弯曲曲的。
简氏和梁氏的那手艺才叫漂亮,那细密整齐的针脚看得都舒服。
这会子一般来说都是她俩做些手工,兄弟俩挖洞,安佩兰负责吃食,孩子无忧无虑的玩耍。
至于白红棉,那叫一个精力旺盛,天寒地冻的都挡不住她去寻野兔子的决心。
自从那会白季青猎会俩兔子后,便再没了时间,白红棉不甘心,自己琢磨着弓箭的准头,进步是真大,但是兔子看不着了。
所以每日赶着牲口去草场都是她自告奋勇的,趁机想逮着只兔子检验一下自己的学习成果,但都是无功而返。
今儿回来的早些,将牲口们都赶进了院子中就兴冲冲的冲进了窑洞中。
刚开个缝就听着那兴奋的声音喊着:
“娘!你猜我带什么回来了!”
安佩兰和简氏梁氏互看了一眼,笑了笑
“看样子小姑子这是终于弄回兔子来了?”
梁氏打趣的说道。
“嘿嘿!二嫂,猜错喽~”
“呦?不是兔子?这段时间不是让兔子勾的你做梦都喊着呢。”
简氏也好奇了起来,可不呢,晚上白红棉做着梦都在喊兔子,这会却不是猎到兔子那会是什么?
安佩兰也好奇:“到底是啥啊?”
白红棉神神秘秘的眯着眼,伸出了空空荡荡的手做了个请的姿势。
这是让他们都出去看呢,这倒让大家真的生出了好奇心。
“大哥、二哥!你们也去看看嘛!”
白季青和白长宇正好停下来寻思休息一下,没想出去的,可是架不住妹妹那炫耀的眼神也就好奇的出去了。
院子里面,骆驼都悠闲的趴在地上休息着,两头驴也小憩着眯着眼。
大黄还是老神在在的那副样子嘴巴反刍着没停下。
反倒是两匹马,安佩兰眼前一亮!
其中一匹马背上托着一头死去的黄羊!
黄羊不大,应该是还没成年的,肚子上,后背上还有屁股上都有血窟窿。
白红棉兴奋的跳着高的指着那黄羊,激动的雀跃尖叫:
“看!看!我打的一头鹿!一头鹿!”
“大哥!我是不是比你还厉害!我可是打到了一头鹿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