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换?金银珠宝?破铜烂铁?还是……”
她的目光带着审视,滑过人群里几个年轻女人的脸庞,看得她们瞬间面无血色,瑟缩着低下头
“…别的什么‘东西’?”
她模仿着想象中刀疤脸的语气,惟妙惟肖,痞气十足。
幸存者们脸色瞬间灰败,尤其是那些被目光扫过的女性和她们的家人,刀疤脸最后狰狞的威胁仿佛又在耳边回响。
“啧,”
苏宁宁收回目光,拿起一罐可乐
“呲啦”
一声拉开拉环,惬意地灌了一大口,满足地打了个小小的气嗝
“嗝~爽快!”
她放下可乐罐,冰凉的触感在指尖流转,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慵懒,却字字如冰针坠落
“我呢,胃口没他那么重,那些破烂玩意儿,还有某些‘东西’,”
她意有所指地顿了顿
“我看不上眼。”
她把玩着冰凉的可乐罐,目光扫过身边堆成小山的食物,轻描淡写
“我的东西,多如山也好,少如沙也罢,喂猫逗狗听个响儿,我喜欢。”
她抬眼,唇角勾起一抹甜美至极、却淬着剧毒的笑意
“想要?”
幸存者眼中刚冒头的希冀瞬间被这笑容冻得凝固。
“拿点我瞧得上的东西来换,有价值的消息?稀罕实用的物资?”
她的目光精准地落在李建国那身沾满油污的蓝色工装上
“或者…敢豁出命去,证明你有两把刷子,能替我出去‘摸点好东西’?”
“不然,”
她话锋一转,语调轻松得像在闲话家常
“就安安静静猫着,别拿‘可怜’、‘老弱’、‘孩子’给我添堵,更别在我面前耍那套‘道德绑架’的低级把戏。”
她弯腰,拾起放在脚边那把寒光凛凛、犹带无形煞气的大菜刀,指尖在刀身上轻轻一弹。
“叮——”
清越悠长的颤鸣在死寂的厂房内回荡,比任何嘶吼都更具压迫感。
“我这人吧,怀了崽后脾气有点拧巴。”
她轻轻抚摸着小腹,语气甚至带着点无奈,如同抱怨孕期的晨吐
“尤其烦吵,更烦蠢货在我眼前演‘我弱我有理’的苦情戏码。”
她抬眼,看向那个已经抖如筛糠、面无人色的赵婶,红唇弯起最完美的弧度
“谁再管不住那张喷粪的嘴,或者想用眼泪鼻涕来‘打动’我……”
那完美的笑容倏然消失,眼神凌厉如万载冰封的寒渊。
苏宁宁用手一挥,菜刀砍向站在最前气势汹汹的赵婶,却又在距离脖子1厘米的位置停下,切下的一缕发丝落在地上。
“我不介意用这把刀,给你们表演个‘切菜式静音服务’。”
“保证效果震撼,包教包会,终身难忘。”
“噗通!”
赵婶双腿一软,整个人瘫软在地,一股骚臭的液体瞬间浸透了她的裤裆,气味弥漫开来。
王主任和其他几个蠢蠢欲动的人,脸色惨白如纸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挤不出来,如同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。
那堆散发着致命诱惑的食物,此刻在他们眼中仿佛化作了噬人的地狱火海,靠近半步便是灰飞烟灭。
系统猫优雅地跳回苏宁宁脚边,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腿
“喵~宁宁,你这孕期心态一如既往地稳定哦,简直可以去开课了…。”
它嫌弃地瞥了眼瘫软失禁的赵婶
“就是课后环境维护有点麻烦。”
小丫默默把刚泡好、冒着热气的另一桶泡面往苏宁宁面前推了推
“宁姐,面快烂了。”
苏宁宁立刻将菜刀往脚边一放,仿佛刚才那番冷酷宣言从未发生,重新抄起叉子,干脆利落
“来了来了!天大地大,吃饭最大!”